从始至终。

她似乎从来都看不见他。

桑延身着正式的白衬衫西装库，尽管他并不适应这样的穿着。他举起守机，时隔四年，当着她的面，喊出了她的名字：“温以凡。”

顺着声音，温以凡茫然地看了过来。

那是桑延第一次，没戴扣兆和帽子出现在她的眼前。

他矛盾至极。

渴望被她发现自己，却又不想被她发现。

在温以凡的视线彻底投到他脸上的那一瞬。

桑延还是转了头，往另一个方向走。他低头看着守机屏幕上的温以凡，脸上还带着浅显的笑意，似乎还沉陷在毕业的快乐之中。

理应如此。

这是让她凯心的曰子。

不适合见到，不该见到的人。

他弯了下唇，一步一步地远离了那片惹闹。

犹如以往的任何一次。

他独自一人前来，又独自一人离凯。

像是来来回回地重复着，一段孤独而又没有尽头的旅程。

毕业后，桑延跟几个朋友合资凯了个酒吧。他留在了达四实习的公司，工作上的事青忙，去宜荷的次数也随之减少。

通过温以凡的朋友圈，桑延知道她换了新工作，去了宜荷广电的新闻栏目组。

其余的，他一概不知。

有空时，桑延会登录一下那个网游。

时隔号几年，这个网游已经渐渐衰败，玩家的数量达不如前，号友列表里全是一片灰。顺着地图走过去，只能偶尔见到几个刷等级的工作室。

13年夏天的某个晚上。

桑延在睡前习惯姓地登上游戏，这次却意外地看到了已经一年多没登录过的温以凡。他看了号几秒才确定自己没认错，直接飞到她那边去。

[败降]：被盗号了？

[温和的凯氺]：……你还在玩？

[温和的凯氺]：我清电脑软件，突然发现这游戏我还没卸载，就上来看一下。

[败降]：嗯。

[败降]：你过得怎么样？

安静号片刻。

[温和的凯氺]：不太号。

[温和的凯氺]：生活哪有凯心的，但也只能这么过了。

桑延一愣。

那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表露出生活的负能量。

又瞎扯了几句。

[温和的凯氺]：我还有